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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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在其他人面前，謝曉樓對丁一一看起來幾乎是言聽計從，所以任由她拉著上樓。
在丁一一看來這恰恰能看出來謝曉樓十分有心機，懂得精心維護好他的形象，但她不在乎，反正她向來偽裝不好。
“你幹嘛去？”謝曉樓被丁一一拖拽著上樓，腳步不停，嘴裏卻顯出疑問。
明知故問！
丁一一咬牙切齒：“參觀你的房間。”
“……”
實際上，謝曉樓的房間可沒什麽參觀的，她從小看到大，說的誇張一點，他的房間就是她的房間。
謝曉樓臥室裝修沿用了他們家的整體風格，整間屋子都散發著簡單低調，卻又處處透出高端。
縱使謝曉樓很久沒回來住，這裏依舊纖塵不染。
高階木床周圍是柔軟的灰色長絨地毯，一直延伸到左邊t櫃子，泛著冷調的墻壁上有一副巨大的木圖，山川地形在這個木圖上栩栩如生，仔細看還有小時候丁一一爬上桌掰下來的一小塊缺口。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隔著薄薄的紗窗，明亮又不刺眼。
窗戶旁邊便是鑲嵌進墻裏的書架，再往前就是謝曉樓的書桌，桌子上除了放著幾本厚厚的醫學書籍外，就是她和謝曉樓各個時期的合照，每一張的場景都歷歷在目。
“啊，好舒服。”丁一一張開雙臂，倒在床腳的懶人沙發上。
這個懶人沙發是跟房間整體布局唯一不和諧的家具，不難看出是誰買的。
謝曉樓笑問：“不是要參觀我的房間嗎？”
丁一一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你的房間有什麽可參觀的。”這房間裏所有東西，不是丁一一跟著買的就是丁一一買的，確實沒必要參觀。
謝曉樓房間裏沒有吊燈，全是藏在角落裏的燈管，晚上一開燈，整個房間灑滿如冬日暖陽般的光線，整個人都會變得懶洋洋的，特別適合睡覺。
丁一一突然想起她的某樣傑作，興致大發，指揮謝曉樓，“打開燈，我參觀一下。”
這語氣，多少有點心安理得。
“你自己沒手嗎？”謝曉樓語氣冰冷，提出合理質疑。
丁一一迅速把手埋到背後，仿佛被自己的機智折服，笑的很是得意：“你怎麽知道我沒手的！”
“……”
謝曉樓無奈的嘆了口氣，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讓她裝了這個燈，但仍是一手關上電動窗簾，一手打開開關。
房間瞬間黑暗，接著星星點點的亮光出現在天花板上，若隱若現。
人於燈下，仿佛真的置身於高原處，一擡眼，滿天星光盡收眼底。
“怎麽樣，是不是心境開闊了很多？在漂亮國沒少想念吧？”丁一一一臉驕傲，燈光照進她眼底，比星光更耀眼。
無論在國內還是國外，在無數個失眠的夜晚，眼前的一切，確實是他的慰藉。謝曉樓頓了頓，“你心大的都找不到邊，還在這開闊呢？”
這話丁一一就不愛聽了，“就你那這麽小的心眼，應該一天二十四小時開著。”丁一一大拇指在小拇指甲處掐了一點，以示謝曉樓的心眼到底有多小。
這模樣，著實可愛。
謝曉樓嘴角泛起一絲微笑，被丁一一敏銳察覺到。
“你笑什麽？”明明在說他壞話，為什麽還要笑？以丁一一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憋著壞水。
謝曉樓握住拳頭，在嘴邊咳了一聲，低聲補了句：“沒什麽。”
沒什麽就是有什麽！
丁一一“騰”一下坐起來，義憤填膺：“你肯定沒什麽好話！”
謝曉樓無奈攤攤手，表示震驚：“我什麽都沒說，你什麽時候學會血口噴人了？”
“可你剛才笑了。”丁一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似乎想要把他看穿。
“房間光線不好，你肯定看錯了。”謝曉樓精準判斷她每一步動作，輕巧轉身，隨手把窗簾打開，陽光傾瀉而來，灑在丁一一背後，像是為她披上一層羽翼，他有些晃神，伸出手打算拉她起來，“別鬧了，該吃飯了。”
等反應過來時，他的手已經到她眼前，他本想抽回去，不料卻被丁一一一把拽住。
濕熱的溫度隔著指尖傳來，謝曉樓一怔，還沒來得及感慨，手就被丁一一手指夾住。
她試圖用小時候的“酷刑”逼問出來點什麽，絲毫沒有註意到十指緊扣的手指對他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麽。
這種招數謝曉樓上高中就不吃了，但看著丁一一志得意滿的表情，還是忍不住想要配合，他眉頭緊鎖，面露痛苦之色。
也不知道這麽多年，自己的演技有沒有退步。
“你們倆，下樓吃飯了。”葉嵐嵐的聲音自樓下傳來。
“先去吃飯。”謝曉樓與她商量。
“你先說。”丁一一加重力道，都這樣了還不說？
“葉阿姨要是再喊一聲的話……”
謝曉樓話沒說完，就感受到手臂吃力，他往後一撤，順勢把丁一一拽起來。
看起來葉阿姨的不減當年。
“來了——”丁一一屁顛顛地跑下樓，仿佛誰先下樓誰就是最乖最聽話的孩子。
這頓飯吃的其樂融融，聽他如潺潺流水聲緩緩道來在國外的見聞，縱使她在電話裏早已聽過。
謝曉樓格外會講故事，簡單枯燥的留學生活，被他講的繪聲繪色，身臨其境。
丁一一托著下巴，看著謝曉樓的嘴巴一張一合心裏十分感慨。
好好的小夥子，偏偏長了張嘴。
吃過飯後，兩人主動承擔起收拾廚房的任務，四位家長便在客廳的小茶室裏話家常。
丁一一把盤子整理好，準備放入洗碗機裏，謝曉樓則是把櫥櫃擦幹凈，本來兩人有條不紊的幹著火，這麽多年的相處出來的默契總算體現出來一點。
謝家的廚房是開放式的，有墻壁支撐的地方都用玻璃替代，幾人在客廳一擡眼便能看清廚房的一切。
謝晉鵬抿了一口茶，看到廚房那兩個默契配合的人，不知怎麽想到他和高倩年輕時候的樣子，不由得感慨道：“你看他們倆，多像咱們年輕的時候……”
本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感慨，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廚房正在忙活的二人身上，兩人有條不紊的身影一下把眾人拉回到那個互相扶持、互相幫助的年月。
幾人憶苦思甜，相視一笑。
“還別說，他倆還真挺默契的。”丁建山笑呵呵的，眼睛裏的慈愛都快溢出來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連文高倩也跟著回憶起當年的點點滴滴，謝曉樓這孩子隨他爸，心思深沈，只專註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偏巧丁一一看似大大咧咧，卻不想自己當年那般倨傲，故而對什麽都冷冰冰的謝曉樓，和丁一一在一起時就鮮活不少。
倒是彌補一些少時遺憾。
葉嵐嵐最是了解丁一一性子的人，這種表面的和諧根本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也不是故意潑冷水的用手肘撞了一下丁建山，“你閨女什麽樣你還不了解？她能堅持到收拾結束，我讓你釣一個月的魚，不然你下班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裏！”
丁建山一聽釣一個月的魚，兩眼放光，根本聽不到後面還有一句話，急忙把這賭註落實：“這可是你說的啊，晉鵬和高倩做個見證，可不能耍賴了！”
葉嵐嵐一邊嫌棄他怎麽這麽沒出息，一邊點點頭，“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的？”
丁建山腦子裏瞬間閃現過無數個她說話不算數的畫面，但仍是一臉堅定地搖搖頭，說道：“老婆向來說話算話！”
於是本來正在討論裏面有多麽和諧，立刻被三言兩語轉化的賭註吸引了所有註意力。
裏面的人可不知道外面人的心思。
丁一一只關心今天的碗筷怎麽這麽多，擺了好久還沒擺好，文阿姨家的東西太過整齊，搞得她必須恢覆原樣才覺得是收拾好了。
“謝曉樓，你好了沒？”丁一一一開始搶著洗碗是覺得有洗碗機肯定比謝曉樓輕松，沒想到這幹凈的碗筷收拾起來也這麽麻煩。
謝曉樓側身，展示了一下手裏的抹布。
本來想尋求幫助的丁一一繼續彎腰沮喪地一摞摞把東西擺放整齊。
終於所有東西物歸原位，丁一一長舒一口氣，看到還在一旁忙活的謝曉樓，眼角染上笑意：“謝曉樓，你怎麽這麽慢啊！”
話音未落，謝曉樓擰幹毛巾，擺放整整齊齊，順便幫粗心的丁一一關上洗碗機的開關：“可能是我習慣做事情善始善終吧。”
“……”
怎麽還是慢了一步。奇怪，我剛剛明明關了的呀？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來，正看到客廳裏四雙眼睛正意味深長的盯著自己，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確認對方是本人並且沒什麽明顯變化，疑惑地看向他們。
丁建山發出一聲爆笑，接著丁一一就發現母親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丁一一大腦飛速旋轉，怎麽也想不起來這段時間犯了什麽事，就把求助的目光落到丁建山身上，可後者只顧大笑，顧不上其他。
沒道理啊，要是有事，我爸怎麽能笑得出來？
她壯著膽子問道：“媽，你怎麽了？”
“你媽和我打賭，說你幹不完這些活，結果她輸了！”丁建山搶先回答。
丁一一：“……”
原來我在媽媽眼裏竟然是這種人！
還好老爸慧眼如炬，知道我就是這麽勤快的人！
“賭註是什麽？”丁一一好奇。
“當然是釣魚！曉樓送我的魚竿真是太及時了！”丁建山一想到能釣一個月的魚，嘴巴都咧到耳後。
丁一一：“……”
我就知道！
“好了好了，咱們願賭服輸嘛，再說老丁還真能釣一月魚啊？”文高倩安慰葉嵐嵐，眼尾掃了一下丁建山，正跟謝晉鵬炫耀，神態得意洋洋。
文高倩顯然不明白釣魚對一個中年男人的致命吸引力，但t眼下也不是葉嵐嵐反悔耍無賴的時候，她把目光轉向丁一一，這丫頭平常讓幹點活這不舒服那難受的，怎麽今天這麽乖這麽聽話？
“釣魚就釣魚唄，我才不關心他這些。”葉嵐嵐和顏悅色，“剛剛吃飯時就想跟你說，你柳阿姨給你介紹了個對象。”
丁一一欲哭無淚。
我真是好可憐的一條魚啊，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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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一一看來這恰恰能看出來謝曉樓十分有心機，懂得精心維護好他的形象，但她不在乎，反正她向來偽裝不好。
“你幹嘛去？”謝曉樓被丁一一拖拽著上樓，腳步不停，嘴裏卻顯出疑問。
明知故問！
丁一一咬牙切齒：“參觀你的房間。”
“……”
實際上，謝曉樓的房間可沒什麽參觀的，她從小看到大，說的誇張一點，他的房間就是她的房間。
謝曉樓臥室裝修沿用了他們家的整體風格，整間屋子都散發著簡單低調，卻又處處透出高端。
縱使謝曉樓很久沒回來住，這裏依舊纖塵不染。
高階木床周圍是柔軟的灰色長絨地毯，一直延伸到左邊t櫃子，泛著冷調的墻壁上有一副巨大的木圖，山川地形在這個木圖上栩栩如生，仔細看還有小時候丁一一爬上桌掰下來的一小塊缺口。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隔著薄薄的紗窗，明亮又不刺眼。
窗戶旁邊便是鑲嵌進墻裏的書架，再往前就是謝曉樓的書桌，桌子上除了放著幾本厚厚的醫學書籍外，就是她和謝曉樓各個時期的合照，每一張的場景都歷歷在目。
“啊，好舒服。”丁一一張開雙臂，倒在床腳的懶人沙發上。
這個懶人沙發是跟房間整體布局唯一不和諧的家具，不難看出是誰買的。
謝曉樓笑問：“不是要參觀我的房間嗎？”
丁一一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你的房間有什麽可參觀的。”這房間裏所有東西，不是丁一一跟著買的就是丁一一買的，確實沒必要參觀。
謝曉樓房間裏沒有吊燈，全是藏在角落裏的燈管，晚上一開燈，整個房間灑滿如冬日暖陽般的光線，整個人都會變得懶洋洋的，特別適合睡覺。
丁一一突然想起她的某樣傑作，興致大發，指揮謝曉樓，“打開燈，我參觀一下。”
這語氣，多少有點心安理得。
“你自己沒手嗎？”謝曉樓語氣冰冷，提出合理質疑。
丁一一迅速把手埋到背後，仿佛被自己的機智折服，笑的很是得意：“你怎麽知道我沒手的！”
“……”
謝曉樓無奈的嘆了口氣，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讓她裝了這個燈，但仍是一手關上電動窗簾，一手打開開關。
房間瞬間黑暗，接著星星點點的亮光出現在天花板上，若隱若現。
人於燈下，仿佛真的置身於高原處，一擡眼，滿天星光盡收眼底。
“怎麽樣，是不是心境開闊了很多？在漂亮國沒少想念吧？”丁一一一臉驕傲，燈光照進她眼底，比星光更耀眼。
無論在國內還是國外，在無數個失眠的夜晚，眼前的一切，確實是他的慰藉。謝曉樓頓了頓，“你心大的都找不到邊，還在這開闊呢？”
這話丁一一就不愛聽了，“就你那這麽小的心眼，應該一天二十四小時開著。”丁一一大拇指在小拇指甲處掐了一點，以示謝曉樓的心眼到底有多小。
這模樣，著實可愛。
謝曉樓嘴角泛起一絲微笑，被丁一一敏銳察覺到。
“你笑什麽？”明明在說他壞話，為什麽還要笑？以丁一一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憋著壞水。
謝曉樓握住拳頭，在嘴邊咳了一聲，低聲補了句：“沒什麽。”
沒什麽就是有什麽！
丁一一“騰”一下坐起來，義憤填膺：“你肯定沒什麽好話！”
謝曉樓無奈攤攤手，表示震驚：“我什麽都沒說，你什麽時候學會血口噴人了？”
“可你剛才笑了。”丁一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似乎想要把他看穿。
“房間光線不好，你肯定看錯了。”謝曉樓精準判斷她每一步動作，輕巧轉身，隨手把窗簾打開，陽光傾瀉而來，灑在丁一一背後，像是為她披上一層羽翼，他有些晃神，伸出手打算拉她起來，“別鬧了，該吃飯了。”
等反應過來時，他的手已經到她眼前，他本想抽回去，不料卻被丁一一一把拽住。
濕熱的溫度隔著指尖傳來，謝曉樓一怔，還沒來得及感慨，手就被丁一一手指夾住。
她試圖用小時候的“酷刑”逼問出來點什麽，絲毫沒有註意到十指緊扣的手指對他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麽。
這種招數謝曉樓上高中就不吃了，但看著丁一一志得意滿的表情，還是忍不住想要配合，他眉頭緊鎖，面露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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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下樓吃飯了。”葉嵐嵐的聲音自樓下傳來。
“先去吃飯。”謝曉樓與她商量。
“你先說。”丁一一加重力道，都這樣了還不說？
“葉阿姨要是再喊一聲的話……”
謝曉樓話沒說完，就感受到手臂吃力，他往後一撤，順勢把丁一一拽起來。
看起來葉阿姨的不減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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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曉樓格外會講故事，簡單枯燥的留學生活，被他講的繪聲繪色，身臨其境。
丁一一托著下巴，看著謝曉樓的嘴巴一張一合心裏十分感慨。
好好的小夥子，偏偏長了張嘴。
吃過飯後，兩人主動承擔起收拾廚房的任務，四位家長便在客廳的小茶室裏話家常。
丁一一把盤子整理好，準備放入洗碗機裏，謝曉樓則是把櫥櫃擦幹凈，本來兩人有條不紊的幹著火，這麽多年的相處出來的默契總算體現出來一點。
謝家的廚房是開放式的，有墻壁支撐的地方都用玻璃替代，幾人在客廳一擡眼便能看清廚房的一切。
謝晉鵬抿了一口茶，看到廚房那兩個默契配合的人，不知怎麽想到他和高倩年輕時候的樣子，不由得感慨道：“你看他們倆，多像咱們年輕的時候……”
本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感慨，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廚房正在忙活的二人身上，兩人有條不紊的身影一下把眾人拉回到那個互相扶持、互相幫助的年月。
幾人憶苦思甜，相視一笑。
“還別說，他倆還真挺默契的。”丁建山笑呵呵的，眼睛裏的慈愛都快溢出來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連文高倩也跟著回憶起當年的點點滴滴，謝曉樓這孩子隨他爸，心思深沈，只專註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偏巧丁一一看似大大咧咧，卻不想自己當年那般倨傲，故而對什麽都冷冰冰的謝曉樓，和丁一一在一起時就鮮活不少。
倒是彌補一些少時遺憾。
葉嵐嵐最是了解丁一一性子的人，這種表面的和諧根本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也不是故意潑冷水的用手肘撞了一下丁建山，“你閨女什麽樣你還不了解？她能堅持到收拾結束，我讓你釣一個月的魚，不然你下班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裏！”
丁建山一聽釣一個月的魚，兩眼放光，根本聽不到後面還有一句話，急忙把這賭註落實：“這可是你說的啊，晉鵬和高倩做個見證，可不能耍賴了！”
葉嵐嵐一邊嫌棄他怎麽這麽沒出息，一邊點點頭，“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的？”
丁建山腦子裏瞬間閃現過無數個她說話不算數的畫面，但仍是一臉堅定地搖搖頭，說道：“老婆向來說話算話！”
於是本來正在討論裏面有多麽和諧，立刻被三言兩語轉化的賭註吸引了所有註意力。
裏面的人可不知道外面人的心思。
丁一一只關心今天的碗筷怎麽這麽多，擺了好久還沒擺好，文阿姨家的東西太過整齊，搞得她必須恢覆原樣才覺得是收拾好了。
“謝曉樓，你好了沒？”丁一一一開始搶著洗碗是覺得有洗碗機肯定比謝曉樓輕松，沒想到這幹凈的碗筷收拾起來也這麽麻煩。
謝曉樓側身，展示了一下手裏的抹布。
本來想尋求幫助的丁一一繼續彎腰沮喪地一摞摞把東西擺放整齊。
終於所有東西物歸原位，丁一一長舒一口氣，看到還在一旁忙活的謝曉樓，眼角染上笑意：“謝曉樓，你怎麽這麽慢啊！”
話音未落，謝曉樓擰幹毛巾，擺放整整齊齊，順便幫粗心的丁一一關上洗碗機的開關：“可能是我習慣做事情善始善終吧。”
“……”
怎麽還是慢了一步。奇怪，我剛剛明明關了的呀？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來，正看到客廳裏四雙眼睛正意味深長的盯著自己，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確認對方是本人並且沒什麽明顯變化，疑惑地看向他們。
丁建山發出一聲爆笑，接著丁一一就發現母親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丁一一大腦飛速旋轉，怎麽也想不起來這段時間犯了什麽事，就把求助的目光落到丁建山身上，可後者只顧大笑，顧不上其他。
沒道理啊，要是有事，我爸怎麽能笑得出來？
她壯著膽子問道：“媽，你怎麽了？”
“你媽和我打賭，說你幹不完這些活，結果她輸了！”丁建山搶先回答。
丁一一：“……”
原來我在媽媽眼裏竟然是這種人！
還好老爸慧眼如炬，知道我就是這麽勤快的人！
“賭註是什麽？”丁一一好奇。
“當然是釣魚！曉樓送我的魚竿真是太及時了！”丁建山一想到能釣一個月的魚，嘴巴都咧到耳後。
丁一一：“……”
我就知道！
“好了好了，咱們願賭服輸嘛，再說老丁還真能釣一月魚啊？”文高倩安慰葉嵐嵐，眼尾掃了一下丁建山，正跟謝晉鵬炫耀，神態得意洋洋。
文高倩顯然不明白釣魚對一個中年男人的致命吸引力，但t眼下也不是葉嵐嵐反悔耍無賴的時候，她把目光轉向丁一一，這丫頭平常讓幹點活這不舒服那難受的，怎麽今天這麽乖這麽聽話？
“釣魚就釣魚唄，我才不關心他這些。”葉嵐嵐和顏悅色，“剛剛吃飯時就想跟你說，你柳阿姨給你介紹了個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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